原4.22贺文 长河落日
4k+
迟到了一天，那就祝小夫妻结婚11年又一天快乐吧
内含11/12/13R 又称三个愿望一次满足
接受走↓
当被问用一个词形容Doctor，River愣了一下，暗自感慨着现在学生的八卦，一个词却脱口而出“庞加莱回归。”不等那人追问，她抬起手表他挥了挥：“已经上课了。”后者面色大变，边道谢边冲出教室。打发走“闲杂人等”后，River悠闲地将表调回正常时间，转过身去，对着空气问道：“你呢？”空间开始抽动，熟悉的噪声与蓝色一同出现，Doctor从塔迪斯内探出身子：“我是博士。（I am the Doctor）””显然不是塔迪斯驾驶方面，不使用稳定器而识图无声混进课堂很不现实的。我敢打赌，当时至少有5个学生听见了她的声音。”“哈，我相信老姑娘不会介意的。”Doctor敲了塔迪斯的外壳。
虽然River乐意借此呛她张扬的爱人，但她现在并不想在这种老生常谈的话题上做无用功。“River，进来吧，我要给你个惊喜。”她刚进入塔迪斯时，灯光却忽然熄灭，唯有时间转子的微弱光芒照亮一方空间。River立刻警惕起来，四下张望，Doctor也消失不见。她刚想有所动作，Doctor的声音及时赶来“闭上眼，就呆在那，我马上就来。”紧随其后的，是一阵杂物坍塌的闷响。“需要我的帮助吗？”“不了，我可以解决它们。”“好吧，小心一点。”周围安静下来，这给了River回味最开始的答案的机会。越是琢磨，就发现它真的可以很好去形容Doctor。她所认识的Doctor啊，无论遭遇过什么，总是那个样。再怎么厚重的岁月也无法使那双容纳星辰的眼暗淡，浑浊的灰与他无关。就算他们相识很久，在River面前，Doctor表现得总像一个初坠爱河的大男孩。
River想着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鼻尖上落了一下。River抬头，Doctor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前。见River的注意力被收回，Doctor把一个破旧的盒子递给她：“打开看看，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River狐疑地揭开盖子：“额，所以说，你送了我一把香蕉味的音速爆冲？”“我也会送你最好的礼物，对吧。”Doctor耳语到，不等她回答，又自顾自笑起来，River看到它时的欣喜令Doctor自得。River把玩着枪，冷不丁冒出一句：“我们这次去哪儿？顺带一提，最好遇到些老冤家，这样我就可以试试这把新枪了。”Doctor故作生气地皱眉，按住River的手：“好吧，River，我现在要考虑将它收回了，毕竟放这么危险的武器在一个小疯子是极不明智的。”“那都是拜你所赐。”River嘟囔着怼了一句，继续研究手头的新玩意。
Doctor大步走向控制台，当没有目的地时，一架导航系统失灵的塔迪斯就有了作用。River不知何时放下了枪，抢先一步，连贯地输入一大串坐标。趁着Doctor还未有所反应，她拉开门：“我先去书店取些东西。”Doctor也跟出去“书店总比图书馆好。”他暗道。刚想逛逛，River就抱着几本书过来，Doctor定睛，几乎都是科幻小说，中间参杂了一点考古的资料。“你还会看这类书？”“不啊。”她边走边答，“不过你知道的，科幻小说总会有一些有趣的东西，比如有一个角色，祂的真名会引来毁灭。”River把书扔到塔迪斯的地上：“Doctor，你到底来过多少次地球？”“也许有九十亿次。”Doctor眨眨眼，“别担心，我的名字要激活可没那么简单。”
那个平凡的4.22就这么开始了。他们像普通的恋人一样过完了一天。逛街、看电影，然后驾驶着老旧的福特车追了95分钟的日落。River还是试射了音速爆冲，只不过受害者是一个低矮的木桩。“谢啦。”Doctor记得她这么说。River将枪挽了一个圈，利落的收回身侧的小包里。“等等，你怎么知道我会送你这个？”Doctor指向那个小包，质问到。“剧透哦。”River歪头。“这不对，它本该是个惊喜的，但现在只是个无聊的礼物！”Doctor略带不满的踢了脚周围堆积的落叶。“好吧，女孩子在宇宙中游荡，总得带点东西防身。”River解释道，同时用一款经典的左轮击中一片正在下落的黄叶。“我希望这是实话。”“这是事实。”随着一个绵长的吻，这一天被画上了句号。没有见义勇为的机会或是惊心动魄的冒险，实在是太过正常。但这样的一天很难再出现了，自负的时间领主可是很忙的。Doctor妄想将时间之战的一切都归因到自己身上，一人承担和偿还所有他称之为罪孽的东西。如此挥霍时间，对他来说未免有些太过奢侈。
达令姆星的日出撕裂了他们本重合的轨迹，划出一条分割过去与未来的线。很明显了，这是最后一天，24年的最后一天。唱歌塔的歌声不再悠扬更像是敦促他离别的凄凉的启程号。与River更多相遇的幻想被穿过它的风吹散，将他们推离。明明清晨将至，Doctor眼前却满是过去的阴影。对于将来会发生什么，他再清楚不过了。那些回忆凌迟着他。Doctor转身，River仍在熟睡，对未来一无所知。他想去亲吻她的额头，权当是最后一个早安吻。但很快Doctor就收住了这个念头，他害怕弄醒River。就算是那天起他就一直在准备，就算过了1000多年Doctor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同River道别。但至少Doctor还可以为她再做一件事，就让她曾经做过的那样。
River醒来，她差不多有20多年没有见过如此耀眼的阳光了。意料之中的Doctor又不知跑去了哪里。她下床，看见梳妆台上摆着一张小纸条。“我还以为你会亲自向我道别的。”River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自顾自说道。拾起纸条，上面的字意外的工整。“落日只是星辰的序章，它们一直倾听着河流的歌谣。我们终会再相见的。（好吧，我违背规则，这是剧透）”River不禁笑了，那只满脸胃疼相的老猫头鹰竟然也能写出这样浪漫的文字。其实他兀自离去也无所谓，通常Doctor对River来说像位真正的神明一样行踪不定。神永远是神，信徒的接近不会为他平添任何的烟火气，相反的，在香烛燃出的烟雾中，他变得飘渺起来，愈发遥远。但也不见得有信徒会因此灰心丧气吧。外面天光大亮，她也是时候该起程了，她可不想让她的男孩久等。
尘封多年的大图书馆被再次造访。
蓝色的警亭出现在原来的位置。Doctor揣兜，神色复杂的从里面走出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冲动的回来，还是在这个时间。Doctor望向窗外，天际被落日染上大抹的红。尘埃静静的悬浮，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是那颗其被封存。Doctor鼻子动了动，弥漫在那空气中的气息，她太过熟悉。那是所有历经岁月洗练后的古老物什都会沉淀出的味道，她曾不止一次的在自己妻子的颈肩处闻到过。Doctor敲敲脑袋，让思绪回到当下。她需要确定这次的相遇处在什么时间点上。塔泽罗兰那次对River来说是什么时候？Doctor思索，但找不到答案。那次相遇，亦或是告别实在是太过短暂。这大概是时间旅行者为数不多的麻烦事之一。着抱着先下去看看再说的想法，Doctor终于迈出了第一步，单薄的脚步声支撑起整个空间。一路上，她有意无意靠近几个智能接待，它们无一反应。Doctor轻叹口气。还是到了重力控制流旁，Doctor掏出音速起子将其激活，下去之前关上起子。声音都被抽离，四下仅余死寂，一切都仿佛突然坍缩砸在她的小腹上，内脏瞬间绞成一团。逃离只去一个响指，可Doctor不确定塔迪斯是否会如她所愿。在彻底退却前，Doctor自暴自弃般栽进去，不久便抵达了底层的控制中心。大图书馆的核心太过阴冷以至于Doctor打了个寒颤。她无力地躺下，无可避免的过去固执地重现在眼前。Doctor啧声，闭上眼，。提及River和与他相关的事，Doctor就会变得很不Doctor，完全不似平日里冷静的运筹帷幄，会冲动地回到那个曾暗自发誓永远避开的地方。她偏过头去，轻抚着主机，喃喃：“亲爱的，我回来了。(Hi honey, I am home)”仍然是一片死寂。
Doctor认命般的瘫在那里。她其实有独属的方法去逃避分别，钻时间的空子这档事，Doctor做多了太多次，开着塔迪斯回到一个平凡的过去，与那些远去的同伴们拉拉家常，创造微小的回忆，微小道对他们来说如同没有发生过，时间自然也就察觉不到了。这招屡试不爽。但River是个例外，她总是将她们的故事，哪怕是日常的琐屑，忠实的一一记录下来。日记本替她记着她们的一切。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句组成一张蛛网，封住漏洞也使两人无法脱身。这个建议还是Doctor主动提出的，也算是自作自受。Doctor无不讽刺的想到。
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“现在几点了？(And what is the sort of time do you call this)” Doctor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，确认面前的人确实是River后，她的心脏漏了一拍，算上另一颗就是很多拍了。River仍是那袭白群。Doctor想说些什么，舌头偏偏这个时候发麻，无数的问题在提出前就被自我否决。Doctor徒劳的开合双唇，好半天才喊出爱人的名字。River看着窘迫的Doctor，嘴角勾起弧度。这样的Doctor实在可爱“看起来你还没适应这具新身体。”Doctor忽略调侃，厘清话头：“River，为什么是现在的你？”“为什么不是呢？‘回头见’可是你说的。而且，甜心，我曾多少次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？”“无数次。”Doctor闷闷的回答来的太迅速，River不禁愣了一下。那蓝如塔迪斯的日记本里所记载的化险为夷，可比无数次还要多。“但是，我向你告过别，你也承认这是一副新的躯体，这意味着。”Doctor盯着River，异口同声道：“线性时间！”意识到这点后Doctor傻笑起来。“这是现在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词了。”
一小会儿后，她止住笑，正色道：“那么，你最近过的怎么样？”Doctor暗咽唾沫，她是最没资格问出这句话的。“你知道的，有点乏味，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。”“是吗？”如果平静的日子能消磨那些糟糕的相遇的话“那太好了。”“你呢？”“你也是知道的。”River点头：“嗯哼，我当然知道。”
Doctor没有立刻接话，而是久久的望着River，毫不掩饰她的目光。她突然一个鱼打挺跃起，向前，拉近两人的距离。“其实你可以稍微依靠一下我的。”Doctor张开双臂，带着少见的青涩。“但除了我。你还能依靠谁呢？”“我。”“这听起来可不是个好答案。”虽然这样说着，River还是像轻盈的枯叶一般落入Doctor怀里。River比她想象的还要轻。Doctor瞳孔骤缩：她注意到臂弯中的爱人透明了很多。“River！”Doctor惊慌地大喊妻子的名字，将她抱的更紧。“别担心，亲爱的，我可以调节自己物质化的程度。”Doctor松了口气。“就让你亲自来讲讲你过得怎么样好了。”River的声音从耳后传来。 于是Doctor讲起来，从分别之后开始。声音不大，恰融入四周的静谧。她谈她的冒险、她的重生。在提到被Dalek追赶时，Doctor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颈。
在叙述结束时，因回忆生发出的很轻的忧伤压低了她的语调。River打断了Doctor，拍拍她的背：“至少我会一直在这。”Doctor迅速整理好情绪：“是的，但我也该会学着‘铁石心肠’什么的。”但River却颤抖了一下，并没有被这句自嘲安慰到。她从Doctor怀中挣脱，双手扣住Doctor肩膀，逼视她：“Doctor，向我发誓，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永远不要成为你刚才说的那样子。”Doctor吃痛，借机犹豫。誓言之类的东西，对于长寿到近乎永恒的时间领主来说，更像是一种枷锁，一块永远都在推动的巨石。但如果说这种话的是River的话……Doctor将手轻覆在River用力得发白的手上：“我永远不会成为那个样子的。”她顿了顿，温和地说，“以庞加莱的名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River吁了口气，抽回手，“继续前，我先去换个地方。”她转过身，不知在同谁交涉。也许是蒙恩医生。Doctor猜测。她又想去哪呢？森林间的大湖边，还是其他地方？Doctor失神的凝视着她的背影。这是River本该拥有的生活。Doctor所不知道的，River只是要求它淡化周围的环境，露出大图书馆本来的面目。这样仿佛她真的陪在Doctor的身边。River转过身来：“我差点忘了，外面又出什么事了才能让你来找我？”“确实有件很严重的事，我想你了。”Doctor牵起River的手，“亲爱的(sweetie)我很想你。”“线性时间，你现在随时可以来见我。”“一言为定！”……
大图书馆，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。算是多个家，有一个稳定的锚点的感觉确实不错。这是她在离开前想的话。现在Doctor最能确定的，就是她们一定还会再相遇，在无垠的时间里，在广袤的宇宙中。
评论(3)